美国小说家尼尔盖曼(Neil Gaiman)奇幻巨著《美国众神》描写时代变迁后旧神与新神对人们崇拜的战争,网络和电视等新科技因取得大众注意力,也化身神祇。

若盖曼续写此书,ChatGPT 毫无疑问会站在众神之巅,至于 ChatGPT 的催生者OpenAI,最近几个月同样受科技迷顶礼膜拜。

和董事长奥特曼(Sam Altman)在山峰上并肩欣赏风景的,是年仅 35 岁任 OpenAI 董事长的穆拉提(Mira Murati),相较频繁与大众沟通理念的奥特曼,穆拉提低调无比。

专注工作的低调理工人

世人对穆拉提的理解,多半来自《时代杂志》和《Fast Company》的专访,不过受访时她也尽量将重点放在公司理念、产品前景,以及生成式 AI 对社会的影响,而非个人。

公开面对媒体时就如此保护隐私,私生活更悄无声息。穆拉提没有公开 Facebook 或Instagram 帐号,虽然有 LinkedIn 和 Twitter,但 LinkedIn 仅列出经历、教育程度,还有加入含达特茅斯 Formula Racing Team 等社团,此外不曾有任何动态。

Twitter 也类似,2015 年至今推文主要和特斯拉、Leap Motion、OpenAI 三间先后任职的企业相关。工作讯息以外,她偶尔会分享《Wired》杂志、《经济学人》等媒体报导人工智能文章。

1988 年穆拉提生于巴尔干半岛的阿尔巴尼亚(Albania),背景为高中教师家庭,16岁前往加拿大住宿制 UWC 皮尔森学院(Pearson United World College)就读。之后前往美国,在人工智能的发源地达特茅斯学院主修机械。

穆拉提履历辉煌。她曾于电动车巨擘特斯拉(Tesla)任资深产品经理工作三年。离开特斯拉后,穆拉提进入专攻人类与机械互动的企业 Leap Motion,并任产品与工程副总。

2018 年加入 OpenAI,先从应用 AI 与伙伴关系副总开始,接着爬到资深副总,2022年 5 月成为董事长。

穆拉提任董事长后,先后带领团队推出 AI 绘图工具 DALL·E 和聊天机器人ChatGPT。

推动使用 ChatGPT,她希望大家尽早认识 AI 发展

奥特曼说过,并没有预期技术不完全成熟时就公开 ChatGPT。但穆拉提认为,应该让民众尽快认识 AI 最新发展,免得日后与 AI 问世后带来太大冲击。

另外,若有更多使用者回馈,也能让模型进步,所以她主张开放 ChatGPT。

穆拉提在特斯拉工作时,由马斯克领导企业,公开自驾系统 Autopilot 早期版,开启了穆拉提对 AI 应用兴趣。

进入 Leap Motion 的穆拉提,努力打造不用滑鼠或键盘,就能和电脑互动的系统,不过她很快发现,虚拟现实技术还无法达到,渴望解决大问题的她。

决定加入OpenAI,同事和穆拉提都相信,通用型人工智能会是解答。OpenAI 致力打造基础模型,穆拉提就担任核心,之后也接下领导团队的责任。

她曾受邀至知名脱口秀谐星诺亚(Trevor Noah)主持的〈每日秀〉解释 DALL·E 运作原理,并回答 AI 对人类工作的冲击。

也曾和另一位人工智能界关键女性李飞飞对谈 AI 和人文的关系,更早时在女性科技社群,与年轻人分享科技最新趋势。

虽然语速不快、用字精简,但穆拉提在在展现出对人工智慧影响社会的关注。穆拉提说,使用 ChatGPT 的确会影响工作,或许有人会失业,但也能创造新机会。

她保持乐观。然而身为人工智能领头羊的董事长,她赞同监管 AI,政府现在介入不算太早。

赞成政府监管,思考技术对社会带来的伦理议题

穆拉提说,考虑到社会各层面都会遭冲击,我们要引入不同的声音,包括哲学家、社会科学家,还有艺术家、就读人文学科者。她强调AI不只技术问题,更要考虑哲学与伦理。

我们开发的技术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;不过,社会有能力、也应该塑造它,这些议题不该只掌握在技术人员手中。穆拉提如此作出总结。

接受《时代杂志》访问时,穆拉提被问到启发她的书籍或歌曲?她选的电影是〈2001太空漫游〉(2001: A Space Odyssey),音乐则是电台司令的〈偏执狂机器人〉(Paranoid Android),至于书,是诗集《杜伊诺哀歌》(Duino Elegies),可看出她的品味兼具科幻与人文。

这位年纪轻但经验丰富的董事长,已带领 OpenAI 技术团队驶过大风大浪,更为女性引领人工智能创新立下典范。